《風騷律師》S06E07 簡評

我一直以為霍華德可以作為索尔心路歷程轉變的見證者活到大結局，沒想到劇組在這個關鍵時刻發了刀子，一時間都有點不想看下去了。毫無疑問霍華德之死與索尔 & 金夫婦有莫大的關係，是索尔執意要玩一出又一出拙劣的惡作劇才導致霍華德深夜造訪，是索尔內心深處從未被哥哥承認的創傷才導致了他毅然決然地將 Jimmy Morgan McGill（J.M.M.）改為 Just Make Money，踏上那條取回 700 萬的兇險之路，也招致了拉羅的深夜拜訪。

但是毫無疑問，我不需要看後面的劇情我都知道，索尔總能找到這個藉口：是拉羅幹的！我沒有扣扳機，這和我有什麼關係？

就像之前的許許多多次那樣。

你總是為你最卑劣的行動冠以一個最高尚的理由，而你從來不會悔改。

查克對索尔的評價從來都是對的，霍華德也是對的，他們是世界上最了解 Slippin' Jimmy 的人。霍華德儘管在 Sandpiper 案件中非常失態，但他所有的猜測都正確無誤地命中了索尔的小算盤，准確得令人髮指。

有時候我們不需要證明，我們就是知道。

索尔做辯護律師時的老「對頭」William Bill Oakley 說的話言猶在耳。索尔從來都不是什麼犯罪天才，他只會小打小鬧，留下大把蹤跡。他從來沒有被「抓個正著」，但也從來沒有全身而退。索尔的惡作劇哲學是「只要你沒法證明是我幹的，而我的目的達到了，那就行」，典型的律師思維。但是體面呢？好印象呢？

霍華德是劇裡最好的壞人，也是「體面」這個詞的代言人。雖然他有作為律所合夥人對待下屬的苛責，當金被苛刻對待的時候我也曾（代入金的視角）討厭他的不講人情，但職位如此，他本性非惡，沒有無故折磨人的癖好。他甚至不完全是「偽君子」——在很多地方能感受到他的真性情和坦誠。當索尔和霍華德共進午餐，霍華德邀請索尔回到 HHM，而索尔在分別的時候說「下次我請」的時候，我真的為仿佛近在咫尺的 happy ending 感動——重新回到正道，以他的能力，成為第二個 Charles McGill 指日可待。

然而他看到了霍華德的「Namast3」車牌，突然「清醒」過來，「我不能原諒他」。為什麼不能原諒霍華德？

因為他知道是他自己害死了查克。他是「故意不小心」將查克有精神問題的事情告訴保險公司的，他抓住了每一個傷害查克的機會。所以霍華德將查克可能是自殺的推測告訴他的時候，他崩潰了。為了獲得內心的寧靜，他迫使自己自欺欺人地將一切罪孽拋給正在坦白與懺悔的霍華德，並且一直自欺欺人下去。

（未完待續）